我的高考

今天突然想到,快高考了。作为已经在大学的学生,我看着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走上征途,感觉十分欣慰。不是幸灾乐祸,我只是很高兴又有人要经历磨砺,提高思想觉悟(嗯嗯,不是C2P的所谓“觉悟”哦)了。所以在此,我想把自己高考的经历写出来,以飨读者。

(题外话1:傲游哈哈中,什么叫做“还有100天大二的学姐就要打折了”?“小学妹上架”就算了,“学姐打折”是什么意思?!)

(题外话2:@天秤的黑巧克力,感谢你在这一年问了我这么多问题。我自我感觉在纯学习这一块,我就是一渣渣,可能没帮上什么忙,这一点我很抱歉,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你什么。从下面可以看到,我脑子里飞的是各种各样的想法,而不是公式和题目解答,所以如果你未来进行纯粹为了心中所想去做的创新工作的话,或许我的建议更有益一些。加油哦~)

话说我原来是奥班化学组的,我们和其他班级不一样之处在于我们多一条路,那就是竞赛——我们班主要是被培训为竞赛精英的,而不像其他班(包括创新班)是“业余”搞竞赛的。应该说我对竞赛并不认真吧,所以在高二第一次参加全国高中化学联赛时我的知识积累并不好,运用得更不好,所以最后也只是省二而已(犀利哥高二就省一了)。也就是说,如果要通过竞赛保送(直接/保送生考试,或者有20分加分都好)这条路去好(中国)大学的话,必须要拼高三。高二,考完了水平考试之后,其余的科目也只是普通的期末考。暑假,我和一些同学去某坑钱培训班,预定8月2日晚上回来;而高三提前一个月上课,就是说8月1日已经开课了。于是,我的高三就在仓促之中开始了。

按理来说,高三的学子们最关心的应该是高考,但我们化学组的不是,因为9月中旬是联赛的初赛,我们还要拼这一次,才可以去准备高考(如果失败的话)。这一个多月,我们的化学课都是拉出去(就是到实验楼我们上课的地方啦)训练的,还顺便观摩了新一届高一和初一的军训。这段时间我还是没做什么,该做的题做一点(有些甚至几乎没做),额外的好像也没做什么,不同于一些很努力的、每天找各种初赛卷子做的组员们。其实,我也想不起来在空余的时间里我做了什么,很可能就是对着题发呆,也不问人。总之最后,我又是一个省二。

我相信,一分耕耘一分收获。但是我也感到命运对一些人还是不公平,或者是他们的命不好吧。这一次得一等奖的是林雁戈、吴广成和佘晓健,而刘佳和黄山应该是只差了一两分就可以了的。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得分如何,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个竞赛。成绩公布的那一天,我们在我们上课的教室里谈论大家可能如何。这时钟老师进来了,一脸严肃——或者只是他的表情一贯如此——地告诉我们只有那三个人。黄山倒是不着急,他的底子很厚实,高考对他不是问题;苍思骏一向对竞赛都保持批判的态度,所以很平静;刘雨熙表现出略有失落的无所谓;梁颖怡情绪激动(按照她的性格,原本应该立即破口大骂),也显得“五内摧伤”;刘润菁没说话,但很明显不开心;吕源堃和刘佳这两个投入了很多、期望也很高(几乎将它当成唯一的路)的,当场就崩溃了(后者还被TDW劝了好久才不哭了);我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,不过心里也不好受——但其实有什么呢,我又没付出什么。总之,整间房间充溢着悲伤的气氛,除了5.5个人(我算半个吧)。这个情景我太难忘记了,所以在这里要专门将其记录下来。(林雁戈和吴广成当时去问钟老师高二的考得如何,得知高二也有一个人得一等奖。佘晓健和黄山打闹,“佘贤湖”和“黄稣”叫个不停。至于龙宇驰,忽略就可以了,肯定跑到小卖部买可乐然后闲逛去了,他的智力一向如此。)

好了说了这么多,也只是说到九月份。九月份,我们回去(化学初赛结束)之前,刚刚考完第一次月考。所以我们化学组实际上是没有经历这次月考的。相关的卷子什么的,都只是拿回去看看而已。那么,九月到一月,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呢?

第一,进行换同桌实验。具体的过程,请见日志《新的同桌》(http://hi.baidu.com/micstudio/item/ee2a493b638929c3382ffa6c)。总的来说,这次实验是一个失败,最重要的是,我和女同学的近距离交谈的技术并没有提升,到现在还是小学时的老样子。

第二,准备自主招生考试。当时我对高考并没有完全的信心,因为我的数学是一个绝对的弱项,所以我不敢保证哪天我就被数学拖后腿了。所以我需要找一种补偿的方法,而此时我已经不存在保送生考试或者加分的可能了,那么,剩下的就是自主招生考试了。虽说成功的概率也不大,但是还是大于零的,所以还是要试试。所以,我就开始看“高级”的物理和数学(因为当时我想,语文英语之类的,都是文科,临场发挥的成分很大,是无法用技巧取胜的,所以没有必要看;化学是老本行,也不用看)。可以说,这些还是有点用的,毕竟到了大学,才明白里面的一些道理(当然,物理组请忽略我的这番言论)。

第三就是各种常规的学习任务了。月考二、月考三,我略有进步;其中月考三到了年级前80——是的,对于优秀的学生来说这不算什么,但是我已经感到吃力了,因为我不是设计用来做这些的。(顺便说一下其他的数据,月考二是年级150左右,后来的一模和三模都是这样。)到了市统测的时候,数学考砸了,因为各种问题(具体是什么我忘了),才96,仅次于龙宇驰的低分,这是一个耻辱(也成为了陈润方和林雁戈在宿舍取笑我的一次事件)。一向是强项的英语,这次因为从完形填空的第一道题开始涂错了,后面的整体顺序向前移动了五位,所以也才70出头。(总分150。这次惨败让我震惊了,因此之后涂答题卡的时候我都会每5题检查一次题号以防出错。)至于四校联考,水平发挥一般,不好不坏,华附校内排名160左右。总之,在这个时候我实际上考试成绩就是这样不上不下的,而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样,奥班的家伙都是前100(所以我每次听我们班谁谁又进前50都不舒服)。宋老师这个时候还是对我有信心的,特别是月考三之后他觉得我可以向前50发起冲击,因为我只是“不认真”。我一直没有达到宋老师的期望,也许我就像贾宝玉一样不习惯“混账话”吧。常规的学习,我一直就没法让它进入心中,或者说像余欣彤那样全心全意(这个不准确,她当时还在忙物理竞赛的事情,但是后来得了一等奖之后仍然应该称为“全心全意”)地去看啊背啊算啊什么的。在我看来,这一阶段每天都是一样的,每次考试都是一样的,学来学去都是一样的东西——所谓“加深记忆”。

虽然学习是一成不变的,但是生活还是充满了光彩的。每天吃饭(午饭、晚饭)之后我都会去打三国杀。从这项游戏中可以看出,我的领悟力还是不算高的,经常被指出不合理的出牌。我们的宿舍生活除了三国杀就是相互拌嘴或者讨论,我记不起细节了,就像沙滩上的沙子,每一颗都是独特的,也是普通的。这时针对我的人身攻击也少了,毕竟在宿舍住了一年多,大家都熟悉了,有时通过嘲讽来回忆一下旧时光,也没什么。

一月了,放寒假了。在十二月的时候我已经为自主招生准备好了一切。我选择的是北约,最终压线获得港大和北航的面试资格。(考试结束之后基本上如我所料,但是物理居然考书上的原题我没想到——上考场之后把什么都忘,这玩意儿居然也是背书!)看来我的竞争力还是比较小,被港大的面试刷下来了。我本来是准备按网上所说的,取得对话主动权,但是实际操作和理论还是有差距的,我反而显得不那么出色了。至于港大的剑桥计划,只能说我没学高数,基础不好没注意到0到π/2上cos(x)和sin(x)的积分值相等,最后就是没声息了。北航的面试简单一些,五个人一组,让这五个人回答一个问题。我记得其中有个人的问题的一个小问是“‘航天之父’是谁”,那家伙居然说“杨利伟”!我抽到的题目是预测苹果未来的发展,这正是我擅长的,还在其中穿插了“自然人”和“社会人”的理论,我认为是这个给我加了分。面试前一天我来到北京,离开之前还吃了一顿烤鸭……回到家已经是星期一凌晨(星期日面试),第二天还得充满精神地去上课。

回来的时候下半学期已经开始了。下半学期最重要的就是三次模拟考试了。复习的过程依然枯燥,直到一模——我们被告知,一模是全市的模拟考试,也就是说一模可以反映你在市里的水平。而且,一模的难度是最接近于高考的难度的,略难。(毕竟,二模和三模都是学校内部的考试,是老师根据自己的经验出的题,总不能与市教委的相比。)一模,也只是一次考试,或许我已经麻木了吧。至于二模,那所谓的“安慰性”的考试,我也并不觉得有多少安慰,因为数学又惨烈了,108(好像是)。所以可以说,至此宋老师真的是对我灰心了,要求从原来的进前50和数学135+降低到了120左右不拖后腿就行了。但是到现在,我连120的信心都没有了,因为每张卷子都显得不一样(不知道其他同学怎么发现它们之间的共同点的,虽然我大概可以看出知识点,或者说,我没有很透彻地理解知识),而且经常会出现莫明其妙的错误(特别是计算错误,即使是通过标记关键字也没法完全消除)。其他的也是“恒定”的,好的还是好,坏的一直坏。语文也是弱势之一,因为在古诗鉴赏和阅读鉴赏(说的是“鉴赏”其实就是按模式答题)我完全不能接受那些“解题思路”,那些“得分点”。他们的基于“通过什么表达了什么”而高于其的那种模式,我无论是用理性还是感性都不得其要领。不过,生物还是略有进步的,最后可以每次到85+了(而不是月考一之后刚回来的周测的55)。

一般来说,一模是对前面所复习知识的一次总体检验,这次复习是“理顺”性质的。二模之前是“二次理顺”附带提高(生物老师最爱用的词是“查缺补漏”,而不是“查漏补缺”XD);三模则是冲刺,不再有复习的功能——到这个时候了,基本上定型了,怎么再塑造呢?

三模。三模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担心什么,都已经大概知道自己的水平了。此时大考、模拟考之类的已经没有什么区别,唯一新鲜的东西就是大家都很清楚,这是最后一次校内的考试了。考完试后,老师们都进行“临终嘱咐”,有些老师提一下重要的知识点(如生物和化学)再说再见,有些就只是说“祝大家考好”之类的话;但是不管是哪一种,都让人有吃长休饭喝永别酒的感觉。我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,老师们看着自己新一届的学生们上战场,为学校、为父母、为他们、为自己争光(不管是利益驱动的还是人性驱动的),却有些舍不得,即使之前教过许多届的学生,这些和那些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。这种情感很难形容,至少我的表达能力还不过关,但是我可以体会到。毕竟,人人都喜聚不喜散,三年(或者两年)的缘分,今朝分别……

至于高考百日誓师,我们早就经历了。某个下午我们站在操场上,然后宣誓。细节我大多都忘却了。在我们高二的时候,在自习周,高三那一层是空的(全体学生搬到实验楼里自习去了)。当最后一个星期五,我们做太极拳的时候,我看见许许多多的前辈们,从实验楼里探出头,甚至上了实验楼顶层,拿手机拍照或摄像。(星期四的韵律操也是这样。)当我们做完操之后,他们一阵欢呼。我们心里都知道,每个参加过高考的人,都知道。这一眼,哪怕是留下一点点的高中的记忆,快乐的记忆,和许多人,看学弟学妹们在校园中生活的记忆,都是值得的;这一刻不会再来,高考完之后华附就只能成为“母校”,而不再是“学校”了。在我们进入实验楼之后,我们也曾探出头;只不过,我没有带记录设备,我只有看到的、听到的记忆,而没将其存档。太极拳的音乐一停,我们也像前辈们一样,欢呼鼓掌,不仅是为他们,为过去的生活,也是为我们自己。

在上一届学长上战场前几天的一个第三节课课间(我们的第三节课课间是20分钟,用来做操或看校电视台节目),我们在某一些人(似乎是余欣彤和李越,忘了)的组织下,上了状元桥,对着东教学楼(高三所在楼),高呼“附中必胜”(或者与此类似的口号)。当时下面,不仅是状元桥,聚清园也堆积着人。高三的楼层也是,许多人探头来看。到我们临走的时候,也收到了同样的祝福。

我的家离学校(我们学校是一个考场)很近,但是为了限制我的计算机使用我还是得住宿——不过住宿的经历也很有趣。在大家完全自由的时候(大概是3日,我不记得了),2302、2303的人曾经问我:“你在考试那几天是在家里还是在宿舍?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,我很想自在地过两天——我还是有点不喜欢在宿舍,原因归结起来还是我水平不够,感觉在一群做题总做对的同学面前抬不起头。于是我迟疑了,但是最后还是说我想在家里呆着。我记得,当时我还说如果在考试结束之后对答案怎么办,他们一致同意谁对答案就枪毙五分钟;但是我最后还是没留下来。我不知道最后那几天,和考试的那两天,他们在宿舍里是怎么过的,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讨论题目(不过RF一向是很遵守诺言的),保送生和非保送生在同一间屋子里各自的心情如何,莫深秋和刘雨熙有没有继续抽风,吕源堃是不是还处于神经质状态,黄山是不是依然挨个宿舍串人。我不知道,但现在我特别想知道。我想知道,如果我当时留在那里,而不是向私心屈服,那我高中和他们最后的日子会不会更好——我似乎只能用“好”这个字,找不到其他的描述了——或许用“记忆深刻”?不过略显中性了。我一直后悔我没有在最后的时间里陪伴他们,即使是作为渣渣被虐(当然,所谓虐都不具有敌意,而且也不经常发生)。

那一天终于到了。我记得《华附欢迎你》的歌词中,有“华附欢迎你,空调的温度特别低;高考有校服做战衣”这么一句。那一天,我们所有人都穿上了校服(顶着背后那花体“HUA SHI FU ZHONG”)。我们按每个班排好队,在实验楼大厅集合。然后,按照班级顺序一个个班走过状元桥。我记得当时我们班没有一个具体的领队,大家说走就走了,到了桥上大家大喊“高三一班,李越无敌”(我们班特有的口号,详情请见日志《华附高三(1)班众人小传》),李越又在装无知。大家笑着走过,似乎即将来临的考试只是一次小测验而不是决定人生走向的路口;或者,大家心里都知道,自己已经十拿九稳,不会错过这次机会,所以不会有任何忧伤。我当时喊了之后想流泪,为了进入考场之前的最后一次情感爆发。我们欢笑着过去,在其他一些小学校来考试的学生惊讶或者感动的目光中。在状元桥之前,老师们也来送别,每位老师都祝愿大家正常或超常发挥,面带微笑地。我们过去之后,其他班也过状元桥,但口号无非是“某班必胜”之类的,没有我们这样在诙谐中带着力量。每过一个班,喊一次口号,就响起一片掌声,在场的所有人的掌声。这时,不论是哪里的学生,哪个班的学生,已经不认为其他人是对手,而是衷心地希望所有人都能鲤鱼跃龙门。——惺惺相惜。这样的情感,没有勾心斗角的情感,只有经历了高考的人才会体会到。(龙宇驰?离队了。)喊了之后,大家在教学楼(东西南)下交谈,正如上战场之前相互鼓励一般。等到楼梯的封锁解除,大家就纷纷上楼就坐。此时我觉得,一切都回到了从前,回到了中考,回到了奥考,回到了各种竞赛。这种déjà vu,让我不再恐惧,即使知道自己就是和班里的人比也会败下阵来;我知道,这里是我生活了6年的地方,它给予我力量,我不再害怕,为了这6年我会绽放。

考试。4个科目(语文、数学、英语、理综;文科三科已经在高二的学业水平考试中考过了),2天。每一场结束之后我都觉得,只是又一次模拟考;到现在,我除了细心放心之外,还能做什么呢?小学数学老师(刘虹老师)曾经教导过,“我易人易,我不大意;我难人难,我不畏难”。横刀立马,进击劲敌。其实,准备了十个月,最后的一次考试,反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除了这次的卷子是绝密而且结果出来之前是秘密以外。有人会爆发,有人会失足,那只是特殊现象,报纸将他们的事迹夸大了一些而已,大部分人是什么还是什么。卷子本身是索然无味的。话说华附空调的威力还真不错,“战衣”发挥作用了。

考试结束了。在这一刻,所有人都知道,命运已定。我们回到宿舍开始收东西。照常地进行期末清扫。已经三个期末做这件事了,这一次不一样,是最后一次。(我们没机会在木床上度过夜晚了……下一届的家伙们……)这次没有抽签,每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最后一刻了,没人会留下不好的痕迹。我还是留到了最后,算是对之前没在这里的补偿吧。

离别的那天我一早就醒了,只不过躺在床上没睁眼。我听见每个起来的人,都轻轻地将行李收拾好,轻轻地推开门,轻轻地走了,没有人说再见。就这样,一个一个。最后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室友。他没说话,看了我一眼,提着行李默默地离开了。我将房间打扫干净,走出门,将门锁上。那一刻,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。四年的时光,大家最后就是这么分开的……

与此相似,我们走的时候,大多数人都是不打招呼的,打扫完自己的那一份,提着包,走了。当我每过十分钟看看三个寝室还有谁的时候,人总是在不断地消失。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,我倒是属于感性一些的,对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还不大能接受。虽说我们班最终也不过集中到不超过8所大学,还多处于北京合肥浙江上海广州(中大的另一个校区其实在珠海)香港,但是我期待的拥抱之类的情感丰富一些的一直没发生,没人去做;知道大家不会相距很远也不至于这样吧!总之,最后我最后离开的时候我心里也不是滋味,我不愿意离开6年的所在;这一去就不会回头的呀!(我应该不会像Rose 梦回Titanic 那样回到这里吧……)我记得离开的时候是和林雁戈一起下楼,帮他拿行李,最后还是分开了——见到的最后一个同班同学。

最后无非是等分数出来,填报志愿而已。当时我还在北航、北理工和北邮之间犹豫了一下,最后选择的是北航。(劝告想投身于创意产业的人千万不要来,这里除了媒体专业,其他系会坑杀创新人才的,即使是所谓“工业设计”。)等到录取通知书到达的时候,一切就定了,该进入大学的轨道了。


附记:

1、我记得新闻上说有些考生考试结束之后十分激动,会把高中的教科书撕了,说是挣脱了高考的桎梏。撕书什么的,我没做过,我所有的教科书都保存在家里。至于“桎梏”,进入了错误的大学或者错误的专业更是桎梏,即使是一些“好专业”也是;以后的某些渣滓出风头的“竞赛”,更是。

2、关于选专业,黄秉刚老师启发了我。他说:“选择专业不一定要自己兴趣所在的。兴趣这事,你不去关注它,你自己也会去主动学。所以,(在专业阶段)还不如选一个接近自己兴趣的专业,学习一下,这样不仅多掌握了一项技能,还和你的兴趣有关。”我“沉迷于”计算机技术,因此他劝我不要选择计算机系,选择一个接近的,这样就不会在计算机这一个坑里淹死,至少可以留条活路。所以我现在选择的是机械工程——哎,我在想我为什么不选择创新类的专业,机械工程与我之前所认为的“机械结构理论”太不一样了,简直是让人脑子里都长出机械零件来……

3、附中的生活,还有早操啊,冬季长跑啊,等等。这些,以后有时间我在记叙吧。

(5月22日开始写,6月9日完工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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